Hal Ashby - Harold and Maude
男孩与老妇的忘年之恋,起因只是他们对死亡的共同迷恋。
他们总是在葬礼上碰面,这故事比《搏击会》的类似桥段早了三十年。
为什么?因为我们的生活都被别人安排,那不是我们想要的生活,这样的生活最吸引人的地方,应该就是终点,有一天我们会死,会结束,会摆脱别人的束缚。
每一个孩子都被迫要服从别人的压制,然后再学着压制别人,每一个孩子都会在这世界成为奴隶或者暴君,但是永远不可能成为自己,你说这样的生活还有什么美好?
唯一有意义的事情就是死亡,它如此坚硬和绝对,提醒我们人生的虚妄。释伽面对死亡开始求道,而这孩子,只有在葬礼上才可以呼吸,那是他的精神寄托,让他有力量和这现实的世界对抗。
也是在葬礼上,他遇到了葵花一样灿烂的老妇人。她小时候进过集中营,经历过最惨痛的人生,所以才不会满足于麻木的生活;年轻时参加集会、游行,和警察对抗,因为她梦想的世界不是这样;如今老了,她只能用自己的小方法坚持那颗透明的心,比如在宠物店打开鸟笼放生,比如偷走快要枯死的小树,把它送回森林。
一个是稚嫩土豪级不折不扣富二代的有钱小孩,却无限沉溺于血腥沉重的“死亡游戏”中无法自拔(上吊、自残、切腹),兴致盎然乐此不疲的玩尽各种花样,同时倾心于关于死亡的各种暗黑元素(灵车、丧礼、墓地),哈洛这种看似疯狂怪异的行为举止,使把他视为家族唯一接班人的老妈伤透了脑筋烦透了心,不得不用尽各种手段想方设法让他步入正规恢复“正常”,看病、相亲、参军却都被哈洛不屑一顾的敷衍和乐在其中的恶搞捉弄给予了有力的还击。
一个是年近八十依旧充满活力和激情的老妇人慕德,有着波西米亚式的行事作风,随意偷车,飞驰街头,古灵精怪的脱离了年龄的界限,无所顾忌的充当裸体模特,满屋子稀奇古怪的有趣玩意儿,充满着浪漫、自由和艺术的气息,没有束缚和压迫的享受着生活,有着难得的自在和随性,透着孩童般的纯真和善良,同时拥有着经历过世事后坦然无惧乐观向上的处世心态。看似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两人因在墓地的一见如故走到了一起,两条平行线难以置信的有了交集。
很多经历过青春期的人都会有过类似于哈洛的叛逆心态
莫德充满生命力,生活过得充实、愉快、刺激、过瘾,哈罗德因为和她在一起,而感觉到了重生——重拾了生命的乐趣。如果你可以给一个人他童年没有得到的那种爱:支持、包容、理解、关怀,那这个人是永远不会离开你的。在我们能够做到这些之前,我们需要有一定的智慧,经由读书、灵修、内省、定静之后,得到的人生智慧才能够解读对方,了解他的需求。如果你是一个不断修炼自己,向内反思的人,你也在逐渐扩大自己 的内在空间,有更多的余地去包容对方,给对方他需要的灵魂滋养。
莫德:
我觉得世间最大的悲哀,来自于那些本来是这样,但却允许自己被当成那样对待。
我喜欢看东西生长,它们长啊,开花啊,凋谢啊,死去啊,变成别的东西。啊~生命。
我总是在寻找新的体验,收集很多稀奇的东西。
每天 都要尝试些新的东西。
音乐、舞蹈,样样来,收集了各种乐器,来诠释她对生活的热爱。
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有两件事:一个是对自己的态度,另一个是与这个世界的沟通。
哈洛德(下面简称小哈),个子挺高,却长了一张娃娃脸,让人有些猜不透年纪到底多大了。用习惯的话来讲,小哈很叛逆,又家境优渥不用操心什么,平时最大的爱好就是装自杀戏弄妈妈。妈妈见多也就习以为常了,当他挂在绳子上荡悠的时候妈妈依然能平静的对他说话,当他浮在游泳池里妈妈也能熟视无睹的游自己的泳。
直到有一次,小哈装割颈并把整个屋子溅满假血,妈妈终于受不了了。她决定帮他介绍对象安排相亲,希望借结婚来让他成长起来,不在所谓的孩子气(这里,还有后面让他参军也说明小哈有一定年纪了,并不是完全的小男孩)。于是,一个个看上去漂亮又有教养的女生前来相亲,但丝毫引不起小哈的兴趣,他依然玩他的把戏,自焚砍手等等,偶有没吓跑的女生,似乎能投其所好,但反而是显得更加做作。
除了在家玩自杀自残游戏,小哈的另一个爱好是去参加陌生人的葬礼,并为自己买了一辆丧葬车当坐驾。葬礼,除了显而易见的死亡的气息(死亡也是贯穿整部影片的一个重要元素)
昨晚刚看完《刺猬的优雅》,今天不小心点开了《哈洛与慕德》。都是生与死的思考,都是一段看似不般配的爱情,都有小孩子最终的领悟。
《刺猬》中肥胖的门房在死的时候,已经准备爱了,她犹豫退却过,最后坚定地准备去爱了,却死于车祸。而慕德在八十岁生日那天,在爱情绽放时选择死亡。
经常敲打自己:“所有的老少配甚至贫富差距悬殊,只要是既定的社会标准认定是不平衡不合理的,都是异类,都注定得不到幸福。”
但是,为什么这么动人?
只是故事动人吗?奇迹动人?虚构的动人?叙事手法的动人?
真真真的是清新又浪漫。
可能是我在有所了解之后,看电影时有意无意地回避了年龄这个生理上的限制。或许我觉得,导演也或多或少地避开了这些年龄上的对比带来的直接冲击吧。八十岁的慕德,走路的姿势总让我想起LeagllyBlonde里的芭比律师女主,踩着小跟的鞋子,走得一扭一扭,无可复制的少女感。
那是一种在世界尽头相互倾听和慰藉的感情。
其实对他们俩来说,死亡都是解脱,但是他们选择了用各自的方式去反抗不愉快的回忆,去反抗不愉快的偏见,去反抗不愉快的对生命的所有禁锢。只是一个积极,一个消极
《哈洛与慕德》但请告诉我,孩子们在哪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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