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现代“权力话语”这一概念逐渐普及,我们写论文都喜欢论证合法性的建构,一来还算新,二来看上去挺聪明。但学了点皮毛如我,去写论文觉得小半瓶水咣当咣当,远不够用,实际生活中却自觉火眼金睛,一有蛛丝马迹就兴奋得如同抓了只雀儿的猫,要叼到主人面前去卖弄卖弄才好。谁知道呢,也许是只傻猫,一根鸟毛还当令箭,看官在心里鄙夷且同情地想:“唉,可怜的家伙!”
《集结号》前半段血肉横飞,有我们在以往的抗战片中难得看到的残酷性。过去“以少胜多”的场面会这样来表现:通讯员走进来,敬礼,说“报告,刚刚收到捷报,我军前方战士于某某地成功击退敌人三次进攻,歼敌3000人,损失500人”,这时领导露出激昂的笑容,一拍桌子说:“干得好!”
对一场战争的描述和结论,就只是两个数字,500人(先不管敌人)的尸体摞起来得有多高,500人又是后方多少人的牵挂,在战争片中无关紧要,每个死去的人只有一个符号,偶尔镜头扫过他们,是一个戴着钢盔的头,或者扛着枪奔跑的模糊身影。《集结号》的成功处在于它还原给了这些符号以姓名、性格和身份
有人说电影《集结号》,是对中国战争类影视剧的一种颠覆。个人比较赞同这种观点,在我看来,说它颠覆,不外乎两个方面,一是主题,二是场面。
且说场面,对于大多数女同胞来说,是很看不得“灰头土脸”和血淋淋的场面的,而《集结号》则是把这种战争的原生态景象最大限度地记录到了。以此看来,以前的影视作品中对于战争的刻画就显得不那么敬业了,大多数是在衣服里绑个血包,加几根“小鞭炮”。而《集结号》呢,有拍血流成河的样子,有拍指导员被炸成两半的样子,有拍战士的一只手被子弹打断的样子。换句话说,导演没有回避战争的恐怖和血腥,以一种近似于真实的画面来将观众拉入到战场这样一个环境里。
主要得说的还是主题方面的东西。在中国这样一个社会主义化的政治环境里,传统意义上的影视作品中,凡是出现八路军,解放军,志愿军战士的角色,绝大多数属于战场超人型,在早期的黑白电影里,观众特认同类似于堵枪眼的黄继光,顶炸药包的董存瑞以及拉爆破管的王城之类的英雄,加上一句台词,像“为了胜利,....”之类,就是英雄的规范模式了
印象最深的还是王今存的红色围巾。那是黑白灰的战争场面中唯一的亮色。让我想起了《辛德勒的名单》里唯一一个彩色镜头:穿红色外套的犹太小女孩儿。炮火和鲜血在战争里似乎颜色是最鲜艳的,可是那不过是刀尖上的舞者,最能刺痛人心。而那个在灰尘的浸润下略显沉闷的红色围巾,带来了一丝的温存与柔和。再加上王今存那很圆很圆的眼睛,觉得他这本应清朗的一介书生与残酷的战场是多么地格格不入,他不属于这里。
可是,又有什么理由能够说服我们,谷子地们就应该出现在战场上?谁又能说,47个兄弟们就应该牺牲在汶河的战场上?凭什么有如此多的生命消逝在政客们的嘴皮下?
“爹妈都给起了名字,怎么都成了没名的孩子?”谷子地说。
当谷子地把那些阵亡兄弟们的尸体一个个搬回窑洞里,说不然躺在雪地里,碎了就拧不到一起了的时候,我想,这大概就是一种最最原始的对生命的尊重。
无论是王今存在战场上尿裤子,???说听见了集结号,还是谷子地执著地寻找被埋在煤堆下的尸体,这些都是人的本性,所以有真实的话语与镜头
1948年解放战争时期,连长谷子地率领九连47名战士在汾河岸执行掩护大部队撤退的任务,团长刘泽水下令,以集结号为令,听号响就撤退。九连战士死守令浴血奋战,歼敌无数,除连长谷子地外,其余47人全部阵亡。战争结束后,九连牺牲的战士们也被认定为失踪,谷子地开始了艰难的寻找,为九连的兄弟们讨个说法,也未探明当年集结号的真相。
影片的年代跨度比较大,整部影片经历了战争年代与和平年代两大部分:一部分是以冬季雪景的解放战争为主,另一部分是秋天、夏天和平生活的画面
“集结号”2007佳片有约,无法集结的绝望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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