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依然还是以电影为伴,但对于关注的电影,看完也只有稍语几句,评论带过,不重不轻。今天看了1962年日本小林正树拍的《切腹》,折服了。
本片,2个小时20分钟。虽是黑白片,也如此的绚丽。跟那部1954《大路》一样,都在讲一个时代的悲剧。目前这两部是最有感觉的黑白电影。
切腹,时代背景定在幕府统治,集中央政权,取缔各地的封地。其实就跟中国古代的削藩一个样。倒致了,当时各封地眷养的武士失业成浪人。残酷的现实使得无所事事的浪人经常跑到诸侯家,表示要切腹自杀,而势力被削弱无力招揽更多浪人的诸侯只得用钱打发他们走,于是这成为当时流行的敲诈手段。这是崇视武士道精神的一种羞辱。而做为诸候家,又不能一直用闲钱,打发越来越多同样手段的浪人来访。只能将计就计,让这些以切腹威胁的浪人,实施切腹。
千千岩求女,生在这个时代,注定悲剧。他的父亲是被削掉耻位的诸候。家里败落,跟随津云牛四郎(原家臣)一起生活。他破于生计:妻子生病,儿子高烧快要死了,家里又没有任何的钱了,该努力的他都尽力了
据说切腹尤其是十字切实极为震撼的,杀猪与之比起都相形见绌。1868年法国人就意外的现场观摩了一回,结果被吓得魂飞魄散,恶心的呕吐数日。所以长期以来以切腹为代表的虐待、迷恋死亡等日本文化一直成为人们诟病的对象。但我看切腹就如同中国女人裹小脚一般都只是特有文化极端反映的事实。就像日本流传的八岁孩子八麻吕切腹的故事与中国的孔融让梨所表达的意图并无二异。所以文化或者道德都只是在特定背景下产生并与之适应的东西。此事、此地是坚定不移的信念但彼时、彼地也许就是滑稽可笑。所以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不是奴役和压迫。而是强迫你去认同那些所谓的不二法门。 回到电影,《切腹》叙事别致、张弛有度,戏剧化强烈。镜头讲究富有表现注意风格。武士电影的巅峰之作。
切腹
1962
小林正树
以剖鱼做对比,旁观者啖他人剖腹为食。
武士道精神倡导忠义仁礼诚,变质后的武士精神变成片中简单粗暴的“切腹”。其暴力美学的核心在于死亡、疼痛共情、仪式感,很遗憾多数影视作品的渲染中仅赋予切腹崇高的意义,并未提及到底是这个人的什么个人背景导致他选择切腹而非其他。
如果说切腹的初心是为了让人心怀敬畏,那动机不明的切腹已经演变成对生命的不敬畏。
再结合日本的历史、德国的历史,包裹着民族主义的鲜美外衣所宣扬的,超过了一个度,对于世界就未必是一件好事了
浪人津云半四郎来到名门井伊家要借宝地切腹自尽,因为太平年代诸侯们大势已去,武士失业,生活贫困屈辱。家老同意他的请求,说之前有个叫千千岩求女的浪人也提了同样的要求,只不过他佩带竹刀,压根没打算自杀,和其他最近来的浪人一样想要钱罢了,将计就计同意要求后他却要宽限一两天,于是逼他切腹,他捅开肚子划不动十字请求副手砍头,副手催他划十字,他咬舌而死,侮辱了武士道精神。津云半四郎先后要求3个人做副手,可3人都称病不出,他不同意家老指派副手,家老指令杀他,他说切腹前讲完自己一辈子的故事
“你听我讲个故事,看是不是还要切腹。”
“我切我切我切,但切腹前,你得听我讲个故事。”
看这部电影总是想起《七武士》里的菊千代,一个农民冒充一个武士,食不求饱,居不求安,举止贻笑大方,却具有饱满的武士灵魂,并以壮烈的方式死去。而《切腹》里的所有武士,武士道只是装潢门面的一些饰物,只是获得俸禄的一个途径,只是混个温饱的方法。
其实何止“武士道”,每个时代每个地方都有一种约定俗成的“道”,让人觉得这样活下去才是有尊严有意义的。
这“道”不可能适合所有人
1.重复叙事,显现故事前因后果。
武士阶层的没落。基础不存在了,谈武士道精神尊严,何其惘然?面子害死人。
切腹,把死当成行为艺术,以死证义。死节本不可取,更何况是假死节?以死相逼,赢了则被人瞧不起,输了则人财两空。
历史真相与历史曲笔。切腹本是荣耀,却成了最卑劣的手段。
2.构图用镜极讲究,展现东方院落空间格局美。影像视觉,空间美学。
末段风中打斗凌厉,李连杰精武英雄借鉴之。室内持续破门转场打,空间调动极佳。
故事没太多悬念,故显得叙事偏慢。
“切腹”“所谓武士道,不过是一种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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