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的结尾,卡琳走向女仆安娜与她道别时,放下掀起的面纱,而玛利亚在走向卡琳时,也做了同样的动作。姐妹二人的动作看似无心,实则用一层面纱将自己与他人之间建立了一层屏障,也反映出她们内心的一种抵触,一种孤独者与世界的隔阂。
面纱的掀起与放下只是一个小细节,整部影片都充斥着隔阂,有的是关乎生与死的,有的是关乎身体的紧密与心灵的疏离的,但是他们都与人性有关,与孤独有关。
影片中充斥着逃不开的红色,红色幕布下的大幅半身人像,红色背景中的房间与活动。似乎红色本应意味着生机与活力
7⃣️点9⃣️ 第46届奥斯卡金像奖(1974)
最佳影片(提名)、最佳导演(提名)英格玛·伯格曼
最佳原创剧本(提名)英格玛·伯格曼
最佳摄影 斯文·尼科维斯特
最佳服装设计(提名)马利克·沃斯-朗德
伯格曼
《野草莓》、《第七封印》、《芬妮与亚历山大》、《沉默》、《犹在镜中》、《冬日之光》、《假面》等
影片主题上的形而上色彩
电影语言的精致与深邃
首先把影片中心从外在世界转向内在世界,转向探索人的内心和灵魂,
其次,他是现代电影的先驱
《呼喊与细语》是伯格曼的一部彩色电影,导演落后于时代地拥抱了彩色电影的到来,然而这丝毫挡不住他对色彩凝重的运用。看过本片的人都会对她画面里浓重的红,典雅的黑和回忆里的白印象深刻。影片虽是以红色为主的暖色调,但整体的氛围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暖意。身穿白衣的姐妹端坐在红色的房间里,静止不动,像是一幅油画。
可能因为影片的题材和名字,我开始误以为这是一部世界小说名著改编的电影。看完电影之后,我却想像不出如果这是一部小说,那她会从哪里开始,在哪里结束
伯格曼在《呼喊与细语》中表达了更深层次的对人与人之间永恒的孤独和隔绝。与《野草莓》所不同的是,这部影片弥漫着更加深刻的绝望和桎梏,轮回与宿命,信仰和亲情的空洞无力。影片中利用闪回的手法营造出不同人物的潜意识活动,将人物压抑乃至变形的心理以近乎残忍的方式展现在观众面前,令人窒息,却用无比真实。
重病缠身的艾格妮丝住在自家的祖宅里,她的姐姐琳塔和妹妹玛丽亚前来照顾她。不久他因病情加重去世。但是深受感情和身体痛苦折磨的她并不甘心就这样离开人间,竟然死后复生,要求得到姐妹的抚慰,但最终还是遭到拒绝,再次死去。片中的艾格妮丝总是喊:“我很疼!”但我们并不知道安妮患了什么病,因为这是不需要说明的,她的病和她姐妹的病,和我们的病一样,那就是死亡。绝症不过是死亡的隐喻,每个人都必然患了绝症。这个隐喻我们并不陌生,在《第七封印》里,席卷欧洲的瘟疫也隐喻死亡。只不过安妮要比她的姐妹们聪明得多,她已经意识到感受到了自己的绝症,也就意识到感受到了生命的孤独和疼痛。从意识到自己必死那一刻起
晕,才知道原来是伯格曼拍的。这是我看的第一部伯格曼的彩色电影(之前的全是黑白的),这好像也是他第一部彩色吧。没想到他会把颜色用得这么极致,饱和度特别高,很鲜艳浓烈,室内的大红色和室外的大片绿色。她们家里全用大红色铺满了,以及几乎每次的人物转场都会用红色,让我觉得不安压抑。但是说到这个转场的红色,我想到的是,这是一个闭眼再睁眼的过程,当外界有光线时,人闭上眼睛,眼前是一片红色,可能是因为人的眼皮中充盈着血液吗。
然后想问真的会有人家里布置成这样吗,这也太刺眼了。
《呼喊与细语》
上帝死后,心灵的救赎在哪?
和海德格尔所述沉沦于常人状态不同。在伯格曼这里,人已然高度的个体化与原子化。那么,在这样的社会中,人何以寻找灵魂的皈依之地?
死亡,意味着重新回到上帝的身边。艾格丽丝,是一个虔诚的信徒,但在生命的尽头,她的呐喊是卡琳,是玛丽亚,是安娜。在她的内心深处,深深渴望的是亲友之爱,是俗世之爱。当经历重重苦难,身体彻底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她解脱了吗,她去往天堂获得神的爱实现救赎了吗?答案是否定的,回应她的,仍然是无尽的黑暗,孤独与虚无
1972年,其实这是我们每个人的呼喊与细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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