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不寻常的车祸,艺术、画作、性、出轨、爱情、流产贯穿了一个连眉少女的一生。
弗里达像极了艳丽的玫瑰,热情、奔放、狂野。她的美丽不仅仅来自线条鲜明的面容和健康细腻的肌肤,还有坚韧不拔、敢爱敢恨的性格。不矫揉造作,不温婉柔情,可是她散发的魅力依旧令人无法抗拒。明明知道丈夫的情史和失败的婚姻,不顾家里人的反对,拥入大象的怀抱。
弗里达和里维拉的亲密关系的维度无疑的广阔的。他是他的老师,战友,知己以及生命的重塑者和快乐痛苦的源泉。彼此之间的反反复复的关爱和伤害
甘露
——《弗里达》观影记
BY 饭小鳗
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并非在于你看得多了就能学得来,因此你羡慕别人没有用,或许到了别人的份上,以你的平平资质,依旧怨天尤人。达不到就是达不到,顿足扼腕也没有用。于是因爱生恨。妒忌大多是这样来的。
写下以上这句话的时候,我刚刚擦干眼泪,咬牙切齿地在爱恨一个早已逝去的墨西哥女画家。嗯,如果你稍微爱点艺术,稍微读点书,稍微看点电影,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谁。
我想我还是对的。
从最后一篇如同嚼蜡的个人影评交稿开始,如同进入了一个休眠期一样,我开始混沌而刻意地只看不写。我企图重生,如蜕皮化蝶一般让自己不再停留于表面。
这样的过程不知酝酿了多久,隐隐地从远处传来一声惊雷:也许我让你平庸了。——平庸?!好可怕的词。那么谁能告诉我,这世间谁是天才谁又是庸才?
我不知道休眠和惊蛰究竟有什么区别,是因为一个太冷而另外一个太热吗?我也一直试图拽出自己的灵魂来对话,是否我真的下坠了。或许我该问问真理女神,爱情是否真的能让一个正常女人变成一个蠢钝女人?又或者
我终于看了Frid 了 。两个月以前。这让我想起,斯蒂文生夫人芳妮的传记来。传记的作者前言中说,他第一次看到芳妮是在一家书店里。芳妮刚一进来,就引起人注意,和骚动。芳妮竭力想不引人注意,低着头低声的和迎上来的店主交谈。她的个子很小,但是她的穿着非常大胆和引人注目。她在脚腕上系了一朵很大的鲜红的花,在篷起的裙摆下露出来。她走过的时候有纱摩擦而发出的细细簌簌的声音。 作者写道 她让人想起某种热带雨林生长的藤蔓而鲜艳的植物。Frid 让人有同样的联想。在最后Frid要求火葬,希望大家快乐,而她绝不想再回来。我想我若是Frid也会这样,烧到不留有点残渣,而决不要 再回来。这是怎样的人生啊!这究竟是她本人还是因为命运?像她这样的人不知道后退,只决定往前,坚决和彻底。这必然会这样。因此在看着火烧成灰烬的时候,我们决定选择安稳的日子,妥协那又怎样?退步哪又怎样?我们没有这么勇敢。对于这样的苦难我们感到害怕,对于燃烧我们拒绝。
看Frid 的画是令人无法忍受的,而经历过那些痛苦人看这些画的时候
倘若,一边是平庸却路途平坦,一边是苦痛却绚丽多彩,你选择哪一个?还是,你其实根本没得选择,一切都是命里注定。
旁人都说,是车祸造就了绘画的弗里达,注定了她不平凡的一生。是的,因为车祸,她拿起画笔一笔一笔涂抹出了一个世界,但若成名的代价是几个月的卧床不起,大大小小三十多次的手术及一生的疼痛,你愿不愿意、挨不挨得过?即使你拿起笔选择绘画,绘画会不会选择你?那是一种天赋,车祸使它萌芽,疼痛让其酣畅淋漓。
但疼痛是不能分享的,旁人眼里见到的多是淋漓。她着鲜艳的墨西哥民族服装,喝酒,在聚会上和女主人激情跳舞,拿酒瓶砸人头,革命,那样自由和热烈,由不得人把眼睛移开,你看到的是美丽,你看不到那些碎裂和疼痛。
这疼痛来自于她的身体,也来自于她的爱情。迪亚戈,这个出色的壁画家是弗里达绘画的导师,也是她革命和生活的启蒙者,她崇拜他,爱她。但迪亚戈是一个性自由者,他爱弗里达,欣赏她的才情和个性,却也喜欢那些美丽的身体,他能忠实于心,却不能忠实于身体。弗里达并非对此不知情,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弗里达·卡洛,先想一想如果没有那些传奇经历她会不会成为画家?大概不会吧。即使会,恐怕也画不出那样震撼人心灵的画作,但如不知道她的传奇经历,那些画还会不会震撼人的心灵?因为我是冲着她的传奇经历才去看她的画,所以我不知道。事到如今,我已经没有办法再不带任何先入为主之见去看画了,况且本来就不懂绘画,现在就更看不出画的好坏了。
那就只好看画家的传奇经历。车祸让一个妙龄少女和病魔永远地结了缘,爱上一个到处寻花问柳的男人,不断地遭背叛受伤害,本可以带来点寄托的孩子也夭折于腹中,身体和心灵伤痕累累破败不堪,这样一个女人死去似乎比活着更有理由。而作为传记电影,我感受不到那种深刻的痛楚,反而被绚烂的色彩所迷惑。按事前的想象,看这样一个人的传记,大约会阴郁得喘不上气来。弗里达的画就是她的人生,而弗里达的撒手,在我想象中也似乎是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对她说——结束吧,你的生命已经枯竭了。片中的弗里达太幸福,连灾难也只是在装点她的美丽。这样一个弗里达,如此多彩的生命乐章,找不到终结的理由。所以
毕加索曾对里维拉说过这样的话:“你我都画不出像她这么好的自画像。”弗里达的画作中有三分之一是自画像,她自己曾说:“我不画梦,我画我自己的现实。”而她也确实是这样做的。她画她和里维拉的婚礼,她身着一身艳绿色的长裙,搭配鲜红色的披肩,像个孩子似的歪着头和里维拉手牵着手;她画她的流产,画她失去的孩子;她画她的痛苦,画她剪去的一头长发;她画疼痛的自己,画被钉住的残破的身体……正如是里维拉说的那样,“她的画犀利又温煦,坚硬如钢铁,柔美如蝶翼,讨喜如微笑,残忍如人生的苦楚
【弗里达】有多痛苦,生命就有多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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