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人性的悲剧?在我看来就是一个本来单纯的、善良的人,经历种种事件后,摇身一变,成为一个完全不一样的残酷的人,曾经单纯的过去更像只是躯壳,让异化的种子在体内生长,最终完全不同的“异形”从躯壳中奔出,制造更为恐怖的事件,孕育更多这样的“异形”。《烈日灼人》是部悲伤的电影,在一片田园生活般的无忧无虑之后,我看到是最后的血泪,还有片中的米迪亚,一个异形最后的自我毁灭,看的人心里拔凉拔凉,思绪万千。
故事的开始我们看到一个显的肉身沉重的年轻人,他两眼无神,他有些犹豫的想要自杀,接着,故事真正的开始,向我们展示他真正沉重的罪孽与困惑。在一派田园风光中,我们看到了一个老将军科托夫和他美丽的妻子玛露莎,还有活泼女儿的快乐生活,本片也以一个侧面细节来验证科托夫曾经的辉煌,一队坦克要从田地通过,科托夫听闻村民求助,马上出马,对方战士和指挥官一听他名字,立刻掉转车头走人。之后,又来了一个面容清秀的年轻人,他就是米迪亚,他显的一副单纯而又无忧无虑的样子,同时与玛露莎透出一种暧昧的关系
看完电影,我想说,米哈尔科夫确实比姜文厉害,但他不如谢晋。《毒太阳》比《阳光灿烂的日子》故事直白,结构复杂,且论述充分,但比起《芙蓉镇》,却缺乏自省和判断。
看玛嘉·莎塔琵的《我在伊朗长大》后,我说,用这样的体裁表现这样的题材,本身,就已经很伟大了。但是我失望于影片过度依赖个人,女性,艺术家的角度来思考问题,这使得庞大的命题得到了极为片面的答案。伊朗走到这一步,不是女画家认为的政府和极个别独裁者的原因,更不是因为命不好,这具有必然性。
《毒太阳》几乎犯了同样的错误。一个充满光辉的社会主义战斗英雄,在资产阶级自由化的艺术家庭里,和美丽的妻子跳舞,和可爱的女儿划船,和一群音乐家踢球,唱歌,并帮助农民制止军队踩踏农田的军事行动。田园油画的镜头,慢节奏剪切,加强曝光的亮度,配上舒缓的弦乐,偶尔出现的关于世界观的争论,点缀其中。你简直以为自己在看普希金《别尔金小说集》中“金色的秋天”,到处充斥着小布尔乔亚式的自得情调。
然后冲突到了,一个男人,乔装而来,他是家里的养子,老丈人的学生
看完这个电影脑海中的影响是毕加索油画里的麦田,娜迪亚的笑脸,科托夫的哭声,米迪亚殷红的鲜血染红了浴缸,夕阳西下,科托夫的一家人默默的在窗前吃饭,硕大的气球承载这巨幅的斯大林肖像,玛露莎穿着白色的绸衣,面无表情随风舞蹈。
那是一个绝望的时代,科托夫一辈子建立的信仰,建立的理想,顷刻间华为尘土,他像一个被蹂躏的孩子一样,嚎啕大哭,那是英雄的哭声,她的女儿在麦田里跑啊跑,洋溢这笑脸,等待他们的宿命又将如何?
不得不佩服苏联人的精准的艺术感觉。两个小时15分钟的电影让人们沉浸在那种情节中,前半部分,三个人微妙的关系,后半部分,理想被击倒的失落,这种情绪一直让我们感叹宿命的苍凉,感叹人性的复杂。
斯托夫,他刚出现的时候,让我们感受到了天伦的一幕。紧接着,驰骋在麦田里,他的英雄气概,他的机智,他的霸气,让我们钦佩。在家庭生活中,他的和蔼,他的幽默,他的善良,瞬时间就拉近了我们的距离,彷佛他就是邻居家那位和蔼的伯伯。米迪亚的出场,他和斯托夫剑拔弩张的关系,斯托夫那种绅士般的隐忍和退让
那些被烈日灼伤的人的伤口是无法愈合的,至今这世界上还有许多曾经被烈日灼伤的人,并直接或间接影响着他周边的人的人生。曾经的理想和信仰为何会变成魔鬼?即使和平与善良依旧无法将之驱散。当无监督的权力遇上人性,再美好的东西也将被恶魔撕裂,只留下片片伤痕。
片中小女孩的表演给电影加分太多,天真与邪恶的对比如此鲜明。
一、通向幸福之路
贝特兰•罗素在论及“幸福”这一话题时,曾说过:“动物只要不生病,有足够的食物,便快乐了。我们觉得人类也该如此,但在近代社会里并不然,至少以大多数的情形而论。”“黑客帝国”中的矩阵曾经创造过一个完美的虚拟世界,使人每日处在一个无忧无虑的环境中,每一个欲望都得到满足,不多时日,他们就忍受不了这种安逸而精神崩溃了。不可否认的,疑虑和忧患是人们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从一定程度上说,这种与生俱来的忧愁促使社会思考、进步,让我们在钻木取火后有了打火机,从咯吱作响的两轮马车坐到了平稳快速的汽车里,人们在永远追逐更完美生活的时候被焦愁所困。可是一旦人在社会中的生存受到压迫和威胁,那么宽广的追求幸福之路将退化为走钢丝式的求生本能。
有一个关于“何谓幸福”的前苏联笑话,听起来难免有些戏谑,但也在哑然失笑的同时常到了辛酸的现实意味。在这个幽默对话中,古板的英国人认为幸福是冬天里的暖炉,浪漫的法国人说幸福是与金发女郎的一次度假,苏联人对于幸福的见解是当半夜有人敲门
“烈日灼人”扑克牌没翻面,你不知道它是人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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