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间的我改变了很多。
小学的时候,三道杠,老师说的就是圣旨。初中的时候规规矩矩的穿着校服,做最普通不过的学生,但是这个时候一种叛逆心理开始萌芽了,偷偷的违反校规,但依旧小心翼翼的不让老师发现。高中的时候准备出国不怎么上学了,于是成了学校里最“野”的一群。可当我成为我们学校学生口中最野的一群时,我惊奇的发现,我才是最正常的那个。我跟着同班的“野孩子们”留着长发,夏天穿着大街上人人都会穿的短裤或短裙极少频率的穿梭在校园里时,那些穿着白汗衫,黑色运动八分裤的同学们,会悄悄的在后面说:“内几个人是十一班的吧?”“啧啧,对,就是他们几个。”然而我那些亲爱的同学们,跟原来的我一样,梳着刘海不过眉,鬓角不过耳的短发,不可以穿人字拖高跟鞋,不可以在桌子上面放水瓶,不可以在椅背上面挂大衣,书包必须得挂在右边,不可以留长发染发烫发,可是这些都是什么?纪律铸造力量?我没有看到任何力量,我看到的只有一大批对学习之外的一切都不感兴趣的,不会生活的一群一模一样缺乏个性却绝对服从领导的人。
《浪潮》让我觉得独裁本身并不是一件恶,极端个人主义和法西斯主义不过是一个硬币的两个面。错的判定在于如何分配独裁带来的权威,同时考虑分配对象的资质。是集体决定个体,集体决定集体,个体决定集体,还是个体决定个体。个体有活力,集体效率高,可能错还难以界定。但如果这是一群处于弱势的边缘群体,那集体独裁成功率就大多了,集体无意识狂热危害也具备了可能。
有趣的是,在一个独裁集体诞生的同时,反抗也茁壮发展起来,这和某国现状产生对比的原因是,此类集权的根基是自下而上,不是自上而下,就是一开始你有拒绝的权利,就如女主早早可退出。
这场实验最后类比了法西斯,对集体独裁统治持否定态度。但听到小孩子讲组织让我觉得平等,不再受种族歧视,不再感到阶级差异,觉得一无是处的自己有了使命,我就隐隐觉得,集体作为象征竟也是一种精神治愈。
反过来想,个人决定个人,前提和条件太多了,你需要金钱,出身,成绩,外貌,性格等等复杂的外因来支撑你的理性。像弗洛姆讲的,可能逃避自由才是人类心理的根源。正视作为独立个体并捍卫其自由
挺引人深思,但是确实更多是真实事件的魅力,而不是这部电影本身。
可能人确实容易被操控。但是人类社会也离不开组织和秩序,不可否认,一定程度的独裁是会提高效率的。独裁统治和有效组织还是有区别的。就在学校而言,电影前三天都还算有效组织,穿下校服和上课遵守纪律,就突然发展到满城涂鸦、开枪杀人属实有点刻意了。
电影的说服力全压在蒂姆这个极端角色上,塑造了蒂姆是一个乐于机械趋同找存在感的人,但是人物也不算饱满。是真的用蒂姆开枪来一下否定了所有社会运动和社会团体组织方式
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高中教师,因为某次不得已的安排,把原来准备的无政府主义课程换成了独裁统治。在短短的一周时间内,在班级里进行了一次小规模纳粹或邪教养成实验...所以你知道,其实连独裁都是可以出一套清晰明白如宜家说明书般的小册子的,只需照此做下去,亲爱的阿道夫,追随你的大有人在。
第一步:
拆散小团体!把原来按照亲缘,朋友,情侣关系的人打散,一来消解人们的自然关联属性,二来灌输“平等”的思想。所谓平等,就是不论原来的阶级和自然状况为何,在这个新的集体中,一切人必须以相同的姿态加入。
理由是:好坏结对帮助学习和进步。
第二步:
灌输“纪律”和“团结”的概念!通过机械式的操练和体能运动,强化人们对戒律的服从度。对待上级,必须使用固定的敬语,发言必须服从一定的规则。人们这时开始感到群体的力量,通过肢体的训练达到心理上的一致。让人们体会到“我”和“集体”密不可分,“我”开始认同“集体”。
理由是:站起来发言促进血液循环,有助于头脑明晰。
第三步:
利用“制服”和统一的logo,进一步强化集体的形征
德国人不仅仅善于创新,更善于反思。或许由于这个地方是20世纪欧洲的焦点的缘故。两次世界大战的导火索及战败者之一。而二战之后,一堵柏林墙将欧洲分为了两个阵营。直到20多年前,两德才真正统一,因此,在日本政府忙着去某神社参拜所谓“国家英雄”时,德国人在进行的,是不断的自我反思,并最终意识到纳粹主义的独裁本质并转向了对于人权、自由的思考上来。从《窃听风暴》里那位有良知的“思想警察”到《再见列宁》里那位煞费苦心为母亲编造一个天衣无缝谎言的孝子。无一不体现着德国人对自我,对体制的反思。《浪潮》更为如此。
没有好莱坞电影绚烂却华而不实的特效,没有《低俗小说》《罗拉快跑》那样巧妙的结构,甚至看到一半就能猜到影片的结尾,但是《浪潮》却仍旧十分震撼人心。人物的结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故事发展的过程。正如那部高达9.3分《十二怒汉》,人们愿意花96分钟看12个男人在一间屋子里争吵,却仍旧模棱两可,这个孩子是否杀了他的父亲,到片尾还不可知【或许一千个观众眼里有一千种真相】。而观众想看并为之叫好的
电影对事件的描绘并不出彩,要不是题材的巨大魅力,恐怕不会比《再见列宁》好多少。令人遗憾的情节设计,使诸如Tim那把抢的前因后果,Marco对整个运动态度的转变都显得突兀。相对于其真实背景——美国的Palo Alto Cubberley高中事件,这部电影所展现的实验过程单薄而缺乏说服力。
几个小孩子的模仿到是还不错,儿童强烈的好奇心、高速的模仿能力和低下道德感能够成为其顺理成章的背景,又加深了人对独裁的恐惧。而几位家长的表情可谓神来之比,过来人的他们知道纳粹是什么,却都不愿提及,宁可孩子一步步滑入深渊,是不是暗合了刚刚告别威廉二世陛下的德国人默许儿女们投入元首怀抱的历史呢?但从更多细节来看,比如统一着装,比如手势,这些东西成为公序,需要的时间绝不会是5天那么简单。
更让人失望的是,Wenger反复强调着纪律的同时,并没有做所有成功独裁者都会干的事情——安插亲信;相反,他甚至拒绝了Tim的主动效忠。这当然是导演为凸显Wenger非有意为恶的初衷,却成了无法解释Wenger如何仍然能控制日渐牢固紧密的浪潮组织。
而结局部分
“浪潮”不赞成过度解读电影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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