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列车即将贯穿身体的时候
一段走马灯式的倒带影像徐徐铺盖一个人经历军队,警察系统,商业资本的异化过程
直至最后的疯狂和失语
在这种狂人面向列车之时,我似乎可以看到福柯的目光所在
“这种异常与不可忍受最终会在规训下,化作一股平静,我们看到这种不可忍受指向外部,但最后可能指向我们”
这是可悲的,也是软弱的
最讽刺的是疯狂反而成了我们真理的避难所
影片确实不算好看,但我欣赏李沧东这种无论何时都将目光投向底层的情怀
就算他在借这种左翼情怀消费电影又如何,总比那些那资本拍商业片的人强
1.郊游会,1999年,春。
2.照相机,卧轨前,1999年,春。
我用剩下的全部的钱买了这个,就想杀掉一个人。我自己死的话实在是太冤了,就拉一个跟我一起走黄泉路,在把我的人生毁成这样的人里拉一个。可是,到底杀谁呢?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想选一个人,却TMD非常地难选。是杀那个把我的血汗钱中饱了私囊的证券公司员工呢,还是杀那个借给个豆却要我还个瓜的吸血鬼一样的高利贷
原以为讲的是个人命运,未曾想是沉痛的群体记忆。
对韩国人来说是缅怀,对我们而言是什么?
在时代浪潮里被推搡着前进,无知,迷惘,慌张,是一颗毫不起眼的薄荷糖,亦是工厂里被批量生产的1000颗薄荷糖。
在国家机器之下被无情碾碎的人性。敏感,自弃,懦弱,原不过是性格的缺陷,却在特殊年代的推力下,人生从此偏移。
创伤是即使多年以后已经变成一个手段暴虐作风凛然的警察,在听到列车驶过铁轨的那一刹那,脑袋一片空白,轻易地被逃跑的罪犯击倒。神情恍惚的那一瞬间,脚上的伤口似乎也隐隐作痛。
李沧东果然不是顶尖导演,故事讲的掉下来好多次,主旨境界上略底,故意的性爱描写。
详细,明天再补。
第一,掉下来很多次。按照刚刚听过的高晓松的描述王小波文学的特点,他说小波得作品永远恰到其分的浮在空中,从来不用读者害怕掉地上,是中国最好的白话文作家。李沧东的作品,真是看的让人揪心,因为,一会就掉下来一次,不能在浪漫主义和现实主义之间取得平衡。比如,群山之夜的一夜情,突然一下子浪漫了起来,无法接受。整个剧情就是这样,一会极度批判现实主义,一会又浪的不行了。
第二,生活是美丽的。薄荷糖,就是指生活的美丽。电影,将爱情作为生命中薄荷糖的主要来源,太过轻薄了。像所有的韩国催泪片一样,一下子把电影拉低了一个层次。再配套与之呼应的多次露点描绘,太强的斧凿之痕。就像,山河故人里贾樟柯非得让母子俩一人分一耳机的听歌这一特写,就是为了提升一种逼格,为了获奖,因为这场景已经远远脱离主人公应该的行为模式。
生活是美丽的,可是大历史中他不知道该上哪辆军车,大人群中的他温柔的手还是沾满了屎
1987年,告别了春天。
在抓捕犯人的雨夜,金永浩来到了群山,一个偏远的小镇。
他在汽车上和警察同事开玩笑,“这里有我的初恋情人”。
同事笑话他,“你和每个女人都会谈你的初恋”。
金永浩笑笑不做回答。当晚,他在路过一条陌生的小道时,看到一位听雨的女生落寞的坐在门口,他上前搭讪,两颗寂寞的心悄然靠拢,爱意在雨夜的瞬间生根发芽,可惜种子的内核始终是带着过去的孤独。
当晚,女子要求金永浩把她当做初恋,用恋人的名字称呼她。
他们赤裸着身体躺在一起,彼此透过肉体注视着对方的灵魂。
金永浩背对着女子,突然失声痛哭,记忆夹裹着时间排山倒海而来,他无法动弹,只能不停叫着挚爱的名字:尹顺仁!尹顺仁!尹顺仁!
女子被他的用情打动,她开始认真扮演这个暂时的角色:“没事儿,我只想你能过得好,你过得好,我就心满意足。”
尹顺仁,金永浩的初恋情人的名字,20年来了,这个名字早已不是简单的姓名指涉,而是他纯真过去的表征。
这个名字,见证了他20年来的变化,从善良的人堕落为暴戾的刽子手
《薄荷糖》金仁权主演,What should I 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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