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简单”、“朴素”来赞赏它不够,用“悉心体察真实”切中它的特点也不够。实际上,它就是最优秀的作品,它拥有最优秀作品的几乎全部品质:简单、朴素、真实、自然、安静、不夸张、不刻意、不扭曲、不荒诞,有爱但不是为了爱,有恨但不是为了恨,演员毫不夺目却无比耐看,情节微小但感受深重,有意义但不是为了象征,不象征却又象征广大(想多一点,甚至“木匠”、“儿子”都能与耶稣和宗教相连,尽管影片本身可以说毫无此意),最重要的,它使观众完全投入完全参与影片与导演共体察与演员同感受。它的结尾是多么漂亮,因为它几乎没有结尾,唰地一下就无声地没了影像,一片黑暗和随即的字幕顿时让你心境开阔眼目明亮。
说实话,较之于导演,我对演员关注很少。表演很大程度上是导演指导、演员个人才能和剧情设计三者共同完成的,像达内兄弟和法哈蒂作品中的演员们屡屡获得表演奖,除了手持镜头的手法可以使演员的脸不断呈示在银幕上从而让观众感触到角色内心,剧本中早已设定好的冲突和情境也在无形中帮助角色的形象鲜明起来。
后者就与演员的表演无关了,是观众通过对情节的解读加诸到演员身上的。因此,很可能并不需要多少“演技”也能获得最佳男女演员奖。这是表演的悖论:角色形象不是表演获得的,而是剧本情境设计好的
他回来,满身泥泞,他和他的之间需要一块小木块,这样才不会有皱纹。
手摇摄影机营造的现场感来,自非全知摄影角度,杀子男孩来到工厂里,他每天还是照常回家做仰卧起坐,舒缓背痛,修理皮带,正如他所说,他不知道为什么要把francis带在身边,教他木工。他的前妻已经把丧子之痛放下了,建立自己新的家庭生活。但oliver没有放下,也没有忘记自己的儿子。他在工厂里教francis木工技能,观察francis的举动,这是逆向观摩,他看到了杀子之人模仿自己的举动:打磨木条,用喷气机喷冲身上的木屑,跟从自己的工作指令。二人之间的距离在工作间形成,oliver才有勇气主动提出对话。
“从我的左脚到你那里,有多少米?”francis拿着折尺问oliver。Oliver告诉他物理上的距离,观众听到的是一段心理上的距离。
导演在访问中提到,曾经考虑行业设置为屠夫和学徒,但屠夫的象征性太强,血腥味儿重,会加重故事杀戮的成分。耶稣布道前,从事木匠工作,演示作为人间儿子的本分,木匠这项职业沾上宗教暗示。
Oliver跟踪francis到他住的地方,发现那不是他住的地方
好冷,夜里的气温降了足有十度。
节奏拖沓氛围沉闷到无以复加,糟糕的画质铺满了各种噪点,镜头晃动晕眩细节琐碎,声音无趣嘈杂故事戛然而止,真是爱死了达内兄弟的电影风格。
选题还是一如既往地好,激进纪录片创作者出身的两兄弟对于底层故事和手持摄影有种近乎迷恋的追求,讲述底层女性生存状态的《罗塞塔》,游走犯罪边缘的弃儿《单车少年》,非法劳工《一诺千金》,他的镜头总是观察凝视着这些故事,既不伸手,也不回避,一直保持着相对的中立,真好啊。
如果单拎出故事来看,达内兄弟的电影故事通常比较drama,【儿子】中,男主人公在工作场所遇到了曾经杀害自己儿子的少年,他是否能接纳少年成为学徒,让其有一技之长得以生存。而达内的价值在于去掉尽可能的drama(巧合感),同时又不断建立悬念。对比去年看俄罗斯的【小家伙】,虽然乍看两部影片有相似之处,但其实技法还是有相当的差距。【他人之子】开场已经为观众建立了悬念,木匠为何打开信封后,又不愿接受少年成为学徒;拒绝之后,他抽了根 烟,又特意去办公室偷看在填表的少年;回去工作时,木匠无心工作
【他人之子】Olivier的旧皮腰带
转载请注明网址: https://www.cqhxzb.com/555/id-58430.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