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吃的小女孩,少女的红唇(极易让人联想到《洛丽塔》的开头一段,亨伯特(纳博科夫)对于L-O-L-I-T-A发音的细致刻画,史云梅耶是纳氏同好亦未可知),大体遵循原著,具体处有所改编,将仙境的开阔场所转移至封闭空间,将树洞转化为电梯,富于现代性,原著里兔子吩咐壁虎比尔从抽屉里取出的是手套,此处变为剪刀,因而红心皇后的“off with his head”成为可能;帽匠与三月兔是史云梅耶喜爱的木偶戏,三月兔的眼睛脱线、发条停止伴随着朽坏与循环;开头爱丽丝说:“……你们必须闭上眼睛,否则
闲静舒适的田园风光与原著的开篇并无二致,纯净的水声潺潺和隐约不断的鸟叫轻易给人如不二仙境的代入感。阳光争先恐后的从树缝间逃脱,在这样令人梦寐以求的景致下,姐妹两个却并未享受。看不见面孔的姐姐在翻着一本在妹妹眼中无聊乏味的书(原著的解释是既无图片也无对话),而妹妹则百无聊赖的拿石子打水漂,一脸的沮丧。
全片最惊心动魄的片段,女孩与兔子一家大作战,圣诞节似的欢乐打扮下是一个个空洞的骷髅,孰生孰死已难分辨,导演真正想表达的,是孩童内心的单纯有时离邪恶也不远。
这电影几年前看过片段,当时只觉得猎奇。自从进了大师的坑,不得不感慨一句“真香”。史云梅耶风格的『爱丽丝』其实更接近这个故事的本来面貌,为何这么说呢?
从观影中段开始,我就始终有种隐约的不适,因为环境设置背离“仙境”这个概念太多——环环相套的门窗、回旋的楼梯、破旧的桌椅,黏腻的、肮脏的、灰乌的、生硬的观感拥挤不堪,自始至终就是让小姑娘在一栋旧建筑里爬上爬下,进进出出,哪里有一丝仙境的影子?可正是最后的一段镜头让我恍然大悟。大师拍的不是幻想,根本就是现实。
从析梦的角度来看
'完全是因为想说的太多短评里塞不下才写的这所谓的影评'
一扇扇的门,积木城堡,兔子标本,木偶,娃娃,纸牌,茶杯,饼干,墨水……现实中的事物变成梦境中的意象,按不符合理性逻辑的线索排列着。
暗黑?不如说是成人的心“黑”了吧,骨头对应着死亡,尖锐、血和伤口对应着疼痛,这是活了太久的我们形成的条件反射。不得不说导演玩弄心理暗示有一套,若将画面中的灰尘污渍去除,甚至简化成2D动画效果,这些奇妙的化学反应都会消失。
一日,小女孩爱丽丝(Kristýna Kohoutová 饰)在自己的房间玩耍,一只兔子闯入了她的玻璃橱柜,神色慌张地更衣赶路,爱丽丝跟随这只奇怪的兔子爬进抽屉,很快便从一个大水桶里掉入了另一个世界。然而,这并不是我们从童话里熟知的那个爱丽丝仙境,兔子肚子里竟然填满了木屑,需要吃木屑补充能量,它还有一把专门用来砍头的大剪刀;鱼缸里的鱼骨头会咬人;袜子虫长着假牙钻来钻去……这里的一切与其说是奇幻,不如说是诡怪,甚至有些残酷和肮脏。面对着预料之外的种种威胁,爱丽丝在“仙境”中探索前行,她最终将走到哪里,又将遇到些什么?同时她也在好奇,这个世界和自己的房间,究竟哪个才是现实,哪个才是“仙境”……
本片曾获1989年安纳西国际动画电影节故事片奖。
“爱丽丝”克里斯蒂娜·科荷多娃新作,充满暗示,老少皆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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