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的东西比较糙,充满令人不快的突起,换句话说就是冷感的现实主义(不是性冷感),帕索里尼的片子尤其糙。大便就是大便,垃圾就是垃圾,爱就是爱,不似中国人要通过“什么是垃圾,什么是爱”的问句buffer来表达相同的意思。尽管帕索里尼对自己看待性的冷酷目光执迷不悟,但《坎》却表达了意大利中世纪以来人文传统的神髓。
印象中的中世纪总是带着令人难以理解的矛盾性:既在死守清规戒律的日子中享受,又在偷奸耍滑的破戒中得意;人们既追求自由豪迈的浪漫情结,又分分钟苛求别人谨守道德约束;那是一段黑暗又血腥的历史,却也缔造了无数后人幻想不及其万分之一的传说。放在如今看来惨不忍睹的审美在当时可算是值得夸耀的时尚,而影视作品中的普通民众所展现出来的只有百花齐放万马齐喑的贫穷姿态。上流社会混乱的权力割据让底层人民的生活受苦不迭,于是奇妙的形成了弱者互轧贫者互欺的局面。而这部《坎伯雷特故事集》
很意外的看到了这张碟。不过发觉搜索到的这个封面要比我买的那碟的封面好看得多。在看了简介之后,以我对该导演的接受能力认真推测了一下,我觉得我似乎大概还是能够接受这样的电影的——且等看完再说吧。
帕索里尼最著名的作品,除了那部恶名昭著的《索多玛120天》,当要数“生命三部曲”。《坎特伯雷故事》是三部曲的第二部,虽然没有索多玛那样的绝望与变态,但在淫乱丑恶方面也不遑多让。电影选择了原著中的七个故事来拍,在无尽的淫欲背后,也宣泄着对丑恶人性的披露。这就是帕索里尼,他的电影里从来不显出任何感情色彩,只在赤裸裸地将那些东西暴露在公众眼前,犹如一架冰冷的机器记录着这一切。然而这种冰冷的视角往往能够引发更加震撼人心的效果,“生命三部曲”还不怎样,直到后来的《索多玛120天》出现,带给观众的刺激,真的就是空前的。
根据古英国乔叟著作改编。作为视觉动物,必须承认起初被导演一如既往的意式视觉触发的观影欲望。八个散点式的叙事没有太多关联,隐隐觉得应该存在一个更深刻的内核…把时钟拨回教会统治下的中世纪,对性/色/情/爱的压抑和谎言的觉醒,对比当时发达得多的中国的礼学之道,无疑要先锋得多,有价值得多,是引领社会迈向文艺复兴启蒙的前站。对这种觉醒的故事性刻画和嘲讽式表达,是不是比百年后佛罗伦萨的礼赞式复兴来得更有冲击力?
请勿转载
Colin MacCabe / 文
歧义学 / 译
《坎特伯雷故事集》(1972)的最后一个镜头向观众们展示了导演帕索里尼,他饰演了诗人杰弗雷·乔叟,写下他关于观众们刚看过的故事的评论。这份谨慎的手稿缓缓地写下:“《坎特伯雷故事集》告一段落,讲述是为了找乐子”。《十日谈》(1971)成功之后,帕索里尼将目光从意大利转向英格兰,拍摄在英语发展史上举足轻重的作家的作品,他的重要性如同薄伽丘对于意大利文学的重要性。帕索里尼想要回到现代起源、回到资本主义起源、回到民族语言起源的企图,如今改弦易辙
【坎特伯雷故事集】在休闲中叙述,在吊诡间解放天性
转载请注明网址: https://www.cqhxzb.com/555/id-17800.html